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獻給母親

 母親,今天是您的節日,雖然您並不知道有這個節日,但是身在異鄉的兒子仍然要在今天向您祝福,祝您身體越來越好!感謝您給了我生命並將我撫育成人!

  母親,您是個勤勞的女人,雖然您沒有文化,但是您用勤勞的雙手為我們三兄弟的童年撐起了一片天。我們出身於農村,那時是吃“集體飯”,沒有包產到戶,老爸當時在城市上班,我們家庭屬於“半邊戶”,老爸一年回來僅幾次,平時家裏的農活都是靠您辛勤操勞,爺爺、奶奶身體都不好,很少下地,您和農村的壯漢一樣,重活、累活都得幹。如今我還記得,那個日暮時分,我當時還沒到上學年齡,因為想您了,就到亮裏(我們的方言,意即地裏)去找您,當我爬過山坡,滿眼看到的是被犁扒翻過的紅色泥土,在夕陽的照射下,愈發顯得刺目。不遠處,我看到一群人在犁地,但是沒見有耕牛。我邁步向這群人走去,走近了,我看清了,跟在這群人後面扶著犁把的是一個老者,您平時叫我們喊他為“太公”,是我們宗族的一個老單身漢。在前面拉犁的是一群男人,都前傾身體,弓著腰,肩上斜拉著一根帶子,連到犁把上,代替耕牛在拉犁犁地。我認為這裏面不會有你,於是繼續往前走,但是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叫著我的乳名,我循聲望去,從這群人中看到了您,您的臉上滿是大滴大滴的汗珠,臉色潮紅,在夕陽的映襯下,好似桃花一般。您的臉上洋溢著我熟悉的笑容,好親切。我很納悶,您怎麼會在這群人裏?當時我沒有問,但心裏感到一陣痛楚。您邊拉犁邊問我“軍佗,你怎麼來了?”我說“姆媽,我想你了!”聽到這句話,這群男人發出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,在空曠的田野裏傳的很遠。您也開心地笑著,臉上像綻開的一朵桃花。不久,夕陽西沉,暮色漸漸遮蔽了天穹,大家收工上岸。您右手拎著那根套犁的帶子,左手牽著我回家。一路上,我沒有再說話,您也許是累了,也沒有問我。回到家,我終於向您提出了心裏的疑問“為什麼你也要和那些男的一起拉犁?”您一邊洗臉,一邊從毛巾掩蓋著的嘴中發出不順暢的聲音“多賺點工分呀!”。聽著這句話,我凝視著您的背影,覺得您好高、好壯。現在,您老了,又多病,三個兒子為了生計,都身處異鄉,沒有盡孝,做兒子的太慚愧!母親,兒子在遠方祝福您,願您健康長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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